柳永考試落榜,寫了一首詞,皇帝讀后:你不要再來參加考試了

這是古代但凡讀書人基本上都有的功名用世的志向,作為官宦之家出生的柳永自然也不例外。

柳永少年時在家鄉勤學苦讀,希望能傳承家業,1009年,十八歲的柳永在獲得考試資格后進京趕考,自負風流倜儻、多才多藝的他信心滿滿,以為考中一個狀元是唾手可得,卻不料事與愿違,放榜時竟然名落深山。

黃金榜上,偶失龍頭望。明代暫遺賢,如何向。未遂風云便,爭不恣狂蕩。何須論得喪?才子詞人,自是白衣卿相。

煙花巷陌,依約丹青屏障。幸有意中人,堪尋訪。且恁偎紅倚翠,風流事,平生暢。青春都一餉。忍把浮名,換了淺斟低唱!

金榜題名的理想就這樣沒了,以后我該怎么辦?算了,算了,不就是功名嗎?不就是當官嗎?風流才子,一向都是白衣卿相,我又何必在乎?還是回到我心愛的情人身邊吧,左擁右抱,偎紅倚翠,多美的青春啊,我豈能辜負,去他的浮名吧,我只要這酒,我只要倚在情人的懷里伴著悠揚的歌聲蕩漾。

這首詞把柳永的狂羈不放表露得淋漓盡致,一時在青樓大肆流傳,自然也傳到了宮中,傳到了一代明君宋仁宗的耳里,宋仁宗本也是一個才華橫溢的浪漫之人,對柳永的風流才華也早有耳聞,特別是柳永早年的一首《望海潮》名震京華,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,據傳,金人也是因為這首詩中的“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”的名句而對大宋心生羨慕,遂起惡意。但作為一個正統之君,宋仁宗偏偏對柳永有些成見,他看不慣柳永的風流,對他常常流連青樓,作一些艷詞靡曲很是不屑,于是,柳永同學的麻煩就來了。

事實上,柳永不過是一時之惱火,這是自信之人常見的毛病,牢騷發完了,冷靜下來,就覺得進士還是要考的,不然怎么對得起父母?怎么對得起多年的勤學苦讀?怎么實現自小就立下的功名用世的抱負?怎么把自己的才華貨與帝王家?于是,柳永又相繼考了幾次,熟料卻再也沒有考中過,柳永同學一打聽,原來,宋仁宗皇帝早就在他的卷子上批了一句話,“既淺斟低唱,何要浮名,且填詞去吧”,就是說,同學啊,既然你這么喜歡淺斟低唱,那么要功名干什么?填詞去吧。

這個消息徹底打擊了柳永同學,柳永憤激之下,心灰意冷,自此完全進入了自我墮落的道路,自稱“奉旨填詞柳三變”,流連酒樓茶市,與青樓為伍,創作也進入了一個新的高峰,像后來的《雨霖鈴》,《蝶戀花?佇倚危樓風細細》,這些流傳千古的詞曲都是這個時期創作的。

雖然后來,年過半百了對功名仍舊戀戀不忘的柳永改了名字后,又嘗試的考過一次,終于得中,做了一個“屯田員外郎”的小官,卻又因性情原因得罪權貴,被罷免官職,從此不再被任用,仕途之路由此斷絕。

柳永的晚景十分凄涼,沒有子嗣,最終流落襄陽而死,實際上,由于柳永到處游歷,到底死在哪里誰也不清楚,而據說柳永晚年貧困潦倒,死后沒有錢買棺材,最終是他那些交好歌妓中的幾人湊錢將柳永葬于南門外,每年春天都去上墳,人們稱之為“吊柳七”。